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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3「他」的過去,「她」的決心

003「他」的過去,「她」的決心

「嘩!嗄……嗄……嗄……」男子在床上驚醒,手按在胸口,大口大口地呼吸,頭上留着汗水。

「又是這種惡夢嗎?是近來壓力太大了?話說,好像還真的頗大的。呼……差點心臟病。」男子自言自語的同時不忘用毛巾擦乾汗水。

「碰、碰、碰……」房門被人用力敲擊。突然的敲門聲嚇了男子一下。

「禮云,你起床了嗎?今天早餐輪到我煮,快來嘗一下。」女子站在門外,但還沒有得到回應,便開門走了進去。

「喂!這可是男性房間,不要常常自出自入,好嗎?怎麼說你也是女性,有點矜持會比較有吸引力喔!」 禮云一邊穿上上衣,還不忘提醒一下。由於女性擅自闖入已經成為日常,所以禮云也習慣了穿短褲睡覺以防萬一。

「吸引太多人的話,到時要趕走可是很麻煩的。話說,你好像出了很多汗,怎麼了?又發惡夢?」她看着頭上還有汗水的禮云問到。

「唔,又發惡夢,可能是近來壓力太多了。還有,可以不要看着我換衣服嗎?你的女子力在節節下降喔?」

「唓,有什麼關係。你又不是女生,我也不是男生。看一下又不會怎樣。快點來吃早餐!」說完後,她便轉身要離開房間。

「好好,馬上出發,樂兒大小姐。謹遵吩咐」

換好衣服的禮云也跟隨在後。還不忘調戲一下樂兒。

出了房間便見到樂兒的叔叔,林承康。「早安,你兩位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清早便吵吵鬧鬧。還真有活力,年輕真好。」

「「早安!」」兩人同時回答,但語氣卻不同。樂兒充滿活力,相反禮云就像未睡醒。

「吵鬧的是那位,我只是被動。」禮云不忘解釋。

「那是因為你常在意些小事情!才不是吵鬧,這叫關心!笨蛋!」樂兒反駁,但心直口快說出來,自己也面紅了。「不管你們了!喜歡笑便笑吧!」話畢便走下樓去。

「喂!小子,別弄哭別人的姪女,白痴!」承康一拳敲在禮云頭上駡道。

「你也有份吧?還有你們兩一個駡笨蛋,一個駡白痴,我真成了白痴,你倆照顧我嗎?」

「我才不會,但是她絕對會,話說回來,你還是不接受她嗎?她已經表示得很清楚,每天特別早起叫你起床,為了學煮飯給你可是吃了不少苦頭,雖然我也被迫吃了不少苦頭……。不管怎麼看她都是在表示喜歡你。你真的不考慮一下?」作為旁觀者,同時是監護人的承康把一切都看在眼內,當然也了解樂兒對禮云的情感。

「我有留意到,但是她只是因為我救了她的時侯產生的吊橋效應影響,我不是她想像中那麼好,樣子也不是帥氣,不高又胖,連能力也是不上不下的,她只是因為身邊的異性太少,所以才會不經意間指向我。最重要是我連自己的幸福也搶救不了,怎麼可能給予他人幸福 …… 。你不想她再受太多苦吧?」禮云苦笑着回答。

「話是這麼說,但是無關你過去的目的,現在放在眼前的事實是你救了她,而她對你有好感,你要如何決定是你的事,長痛不如短痛,可以的話盡快給她一個回覆,可不要像我一樣後悔莫及。」承康也在為過來人回應禮云。「嘛……現在要你決定也太難,無論如何不要讓雙方也有遺憾!還有,不要她等你太久。先去吃早餐,不能讓女生等太久。」拍了拍禮云的肩,承康也走下樓。

「不要留下遺憾嗎?看情形決定吧。我也不希望現在的情況變得難堪。」看着空氣自問自答的禮云也走下樓梯。

廳中的餐桌上放着湯、麵包、煎蛋。就像文化雜燴的早餐。承康打開電視在看,而樂兒便盯住禮云吃早餐。一臉在期待什麼的樣子。承康用腳踢了禮云的椅腳,示意他給反應。

(這種情況,是要我評價一下嗎?)

「唔……早餐煮得不錯,湯不會太濃,麵包也烤得脆口,煎蛋還是我喜歡的熟蛋,好好地記住了我的口味呢!你會是位好……」讚揚的話到一半禮云才猛然想起。

(突然讚別人是好妻子什麼的,不就像後宮片中的風流男主嗎?!四處流情但不好好回覆。)

就在禮云遲疑之制,樂兒進行了追問。

「我會是什麼?」樂兒一臉非常感興趣的問到,雙手都按在桌上站了起來。

「會是……會是位好……好廚師呢!哈,哈……」

拼命湊出來的答案,自己也明白有多爛,不經意之間,自己也假笑起來打算回復冷淡的氣氛。

「只是好廚師嗎……」樂兒原本高漲的情緒一瞬間沉下去。臉上失落的感情表露無遺。

桌面上大家都停下動作,但是桌子下承康正不停在踩禮云的腳,還一臉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。

「樂兒,叔叔告訴你,不是常有一句捉住他的胃便可以提住他的心,會煮飯的女生可是很容易吸引異性的,放心放手去做,不用擔心多餘的事情。好廚師才有機會成為好妻子。」看不過眼的承康開口替兩人打完場。

聽到長輩的鼓勵,樂兒臉露喜色。看着把心情都表現在臉上,又常主動接近自己的禮云卻在想些失禮的事情。

(開心時很雀躍,不開心時失竉的樣子,每天早上跑來叫我起床,真讓我想起從前養的小狼狗……)

「喂!禮云!我感到你在想些失禮的事情!快從實招來!」看到在考慮什麼的禮云,樂兒感到有些奇怪。

「沒什麼……小事情,不用在意。」

(情緒回復快,對人的情況敏感的第六感,這不完全和家犬一樣嗎?)

「唔……總覺得你在想些很失禮的事……算了,看看今天的新聞」雖然在意禮云對自己的想法,但是他不想說的話,自己也沒有必要追問到底。

電視上的節目剛轉成新聞節目。

「早安各位,還有一天就到《達爾文之日》, 不經意間,離兩年前的《紅彗星》事件已經一段長時間……」

「明天就是《達爾文之日》那麼今晚是禮云你的生日,今年要一起慶祝嗎?」

「不用了,我吃飽了,先回房準備上學。」禮云把桌上的碗碟收拾好便回到自己房間。

「承叔,為什麼禮云每次提起生日,都是那樣子?看上去他好像討厭生日。」樂兒看着禮云離開後,便問承康。

「因為這天是他失去,可以說是全部的一天的開始,一年前他正式判斷為《新人類》,因為他的能力,同學把他的所有努力歸於能力,學業成績,運動他所有堆積起的成果全被否認了。當時發生前他還是一個像你一樣有活力又積極的人,但同學之間開始因為他有能力叫他作弊者、騙子,之前所有的友誼什麼的就像假的一般。惡作劇一天比一天嚴重,他一直默默忍受,直到一天一群從前便因為他的表現而失去人氣的人,不知為何找到他在外養的流浪狗,把牠打死了。當晚我找到禮云時,他什麼也沒有說,只是一直站在自己挖的墳前,當時他可能在雨中站太久,在回家路上嚴重發燒,在醫院睡了兩天。」承康回憶起當時,也不禁嘆息。

「那麼為什麼他一句也沒有向我提到?」

「可能是你還不是他認可的人,也可能是他原本溫柔的性格還在,不想你擔心。我也是從其他人口中知道。如果當時有留意他的變化,他也不會像如今一樣對事情冷淡,對人多疑,凡事都不積極,被動面對。」承康接著說道。

「他在醫院回來後便一直這樣?但他很相信你,不是嗎?」

「比起相信,不如說愧疚。他在醫院醒來回家的第二天,回校去報仇雪恨了,當時的他就像鬼神,但目標十分清晰,把有份殺狗的所有人都打成重傷,一直包庇欺凌者的老師也一樣,但其他人捉他時他只是擺脫及制服。完成一切後,他走到院中的一棵樹下痛哭,直到警方到校捉住他,也沒有反抗。」

「那麼嚴重?那為何他現在……」

「我當時也混亂了,借了些人情,但只能減刑很少,正當一籌莫展的時候,《能力者機關》介入了,他們用權力令他的刑罰無效,相對的他要搬到這個《花都》中,也就是軟禁在這裏。由於他的父母不在,所以作為長輩《機關》要我申請成為監護人,跟他搬都這裏,目的是約束他。而他變胖只因為常常偷懶,不做運動,但是不知是好是壞胖反令他的戾氣減弱了。」承康再次嘆息,並看着樂兒問到。

「你喜歡的人正是這樣的一個人,可以為了所愛的人化身為鬼,但是他心中的位置十分細小又緊閉,你有決心去成為那個值滿它的人嗎?」

「不論他過去是怎麼樣,救了我的是他,只要他還是當時的「英雄」我便不會放棄!」

「那麼好好加油吧!別忘了自己的決心。好了時間快到了,我也要去上班,順便開車送你們到學校。」承康整理了自己的心情,拿出車匙。「你也去叫那小子下來,但不要提起剛才的事,了解嗎?」

「明白了!不要做多管閒事的女人,要耐心慢慢引他主動說出來,師傅的指導,弟子必記於心。」樂兒在離開前還不忘開玩笑地敬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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